2007.7.26

 

写这篇日志的时候,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。昨天为了做连刊,把站岗时间与别人对调了,然后很不情愿的换到了凌晨,我在一片寂静中靠着明亮的路灯,读带来的《告别薇安》。

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值夜,尤其是午夜的岗哨。周围好安静,偶尔听见急掠而过的火车的轰鸣声,然后一切恢复平静,有种未知的荒凉。

没有星星,路灯下坐着几个倦意正浓的人。一切好像都在打着呵欠,路灯的光延伸到远方,尽头会传来一两声狗叫。火车过的时候,我会觉得自己处在某种莫名的静寂里。来大兴的时候睡了一觉,于沿途的风景全然没有印象,之后就在封闭的基地里。生活的变换就像一场魔术,我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结果里,于过程全然不记得了。

第一次觉得凌晨有时候也是很忙碌的,不时通过的火车与汽车,在静寂里留下一片浑响,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,不做一丝停留。我们只见证它的过往罢了。

凌晨发生的爱情,凌晨里读安妮宝贝。不睡觉的时候其实也很清醒。文字平静而伤感,像微凉的夜风。头顶有时会飞过一架飞机,轰鸣的声音会让你觉得它离你很近,仿佛一抬头就能看见。

有时候人很复杂,比如我。白天里一身霸气,只是不得不在教官面前装孙子。夜里就在路灯下读最伤感而平静的文字,生活描画出每个人的另一面,伤感的并不都伤感,激昂的并不都激昂,我们在一个个角色里切换,生活倒也并不因此无聊,就像每天的天气,随心随缘,随他去吧。

有时候生活的变数也太大,前一刻我们在地铁里等着别人,等待的滋味好像一杯咖啡,后一刻就可能在另一个地方期待着另一份爱情。

我想很多事情我是无法理解的,读得懂文字,读得懂情调,却读不懂别人的生活。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啊。

安妮的文字有种非主流的风格,有着或明或暗的颜色,有着或悲或喜的情调,唯一不变的是浸透着感性与哲理的语言。安妮的文字就是这样,不多的文字却勾勒出哀怨的美。

回去睡觉的时候发觉自己很饿,身体里空空如也。没有可以吃的,如果食堂还有馒头,我非去顺一盘子回来不可。

没有可以吃的,水都喝光了。

依然深的夜色,依然竟的凌晨。

睡下。闭上眼睛。依然很饿。